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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4年,小北鼻終於鑽出來和大家見面了。

 

產前的最後一次產檢,醫師發現肚子裡的小北鼻的重量沒有繼續增加,連續兩周一直停留在兩千九百多克左右,建議周末若沒有產兆,星期一一早就到醫院催生。這意味著,隔天周五就是我產前最後一個上班日。週五下班前火速將還殘留在公司的個人物品打包整理好,打算趁周末開車載回家。雖然已經邁入孕期第四十周,或許是神經大條,一直沒有規則陣痛的感覺,若不是醫生建議,下周還要繼續打拼賺育兒基金。

 

想到催生可能的痛,產檢完的幾個晚上,睡前不再只有和小北鼻唱歌、說故事,而是另外告訴她這個世界很可愛,爸爸媽媽會保護她,請放心地在周末自己努力向外鑽。

 

星期六一如往常近中午才醒,慢條斯理的梳洗更衣,盤算著等等到公司收拾之後要在哪裡吃午餐,突然肚子一陣不舒服,竟然就破水了。趕緊左手拉著待產行李,右手抓著隨身包包,手忙腳亂的和先生飛車奔往醫院。經當診醫生例行性檢查,我進了待產室。

 

肚皮上貼滿了偵測胎動、陣痛的儀器,以為自己忍痛功夫一流,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,陣痛等級一層一層的往上疊,我已經從躺著談笑風生變成五官扭曲痛得說不出話的膽小產婦。實在太劇痛了,大概是有數百個拳擊機器人瘋狂地捶打我的肚皮,分辨不出所謂陣痛與陣痛間的「讓產婦喘息、調整呼吸」的時候。只有超級痛與大痛的區別。什麼吸吸吐吐、拉梅茲呼吸減痛法,怎麼呼吸都沒有一絲一毫的舒緩。

 

打了無痛分娩不痛了反倒覺得餓了,立刻吞了一個三角飯糰和半杯果汁,又在不痛和微疼的時間旋轉下,三指、四指、五指,終於可以進產房。不管三七二十一拼命地用力,像是要把40周的宿便解出來,不知道什麼時候剪了會陰,期間還裝了真空吸引器,好不容易聽見哇哇哇的哭聲、護士報時,小北鼻生---了。

 

和天下的媽媽都一樣,縱使小北鼻皮膚還有些微皺、全身布滿胎脂,不看性徵分不出男生女生,眼裡的這個被我抱著的小嬰兒好可愛啊。Welcome to the world, my baby.

 

[後記]

產後一周回診拆線,護士說我好勇敢,不像其他人拆線時大叫、亂踢。因為無痛分娩前的那五分痛,足以讓我的忍痛等級瞬間Level Up爆錶,再也沒有別種痛楚可以超越了。自然而然拆線也就不用大驚小怪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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